天涯海角chapter5见面礼
北京中西手足癣医院 http://m.39.net/baidianfeng/a_8833646.html 国庆节的北京还热得让人发指，没过几天气温陡然降下10多度，西北风呼啸盘旋，袭之以暴，京城一夜入冬。 杨帆骑着电动车穿梭在早高峰宽窄交错的街道里，迎着刀片般的寒风一骑绝尘。他跑外卖没几天，眼前这个小区却已经来过好几次了。 杨帆拎着外卖订单敲响一户人家的房门，过了足足两分钟后门才带着情绪豁然打开，一个年轻女人顶着一张宿醉脸，几缕蓬乱的长发挡在额前，形容十分萎靡。女人一句话不说，伸手扯过外卖，继而砰地一声关上门。 杨帆勾勾嘴角，也不生气，反倒是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，他看了一眼门牌号转身离开了。 转过天是周五，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。杨帆一上午都很忙，到了中午手机更是响个不停，他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，手脚和脸还是冻得生疼。 杨帆骑车快准稳，一路左突右闪，又超过几个同行之后，眼前一片开阔。 突然，杨帆视线里凭空冲过来一个高个子男孩，电动车距离男生不到5米，杨帆来不及细想，应激反应下把刹车一握到底，电动车头上脚下直直朝男孩撞过去。 一时人仰马翻，俩人都给撞懵了。还是杨帆先缓过神，他摘下头盔扔在地上，活动下四肢发现没有硬伤，再看看倒在一旁后轮空转的电动车，脚踏板上放的外卖滚了一地，保温箱严严实实，里面情况想必不乐观，杨帆左手中间指头揉了两下眉心，这才看向倒在一旁的男孩。 男孩脸朝天躺在地上，一动不动，杨帆第一反应是碰瓷，但看男生显然被撞的不轻，又觉得不像，拿命碰瓷，不是傻就是真想死。 杨帆暗骂晦气，一瘸一拐走到男孩跟前附身道，“怎么样？有事吗？” 阳光猛烈，男孩如同面朝下浮在海上，被晒得窒息，脸上白得反光，左脸颧骨的位置一片血荫，往外渗出几个血珠。男孩眼睛痛苦地眯成一条线，抻出鬓角一排褶子在眼尾汇合。 杨帆只一眼就认出了他。 “腿疼。”张纬航挤着嗓子艰难地说，从眼缝里偷偷观察杨帆的表情。 “哪条腿？站得起来吗？”杨帆不管张纬航动不动得了，直接把他架起来。张纬航没有反抗能力，被杨帆暴力拎直，一只脚虚虚点在地上不敢踩实，杨帆见状，说：“你点一下试试。” 张纬航不敢不照办，脚贴上地面的一瞬间就倒吸一口气，疼得直哆嗦，杨帆这么一看，知道他伤的不轻。 “别跟我说是巧合，你到底想干嘛？”张纬航靠在杨帆身上，杨帆空出一直手指着他鼻子，眼神不善，他原则上只想离这个明显是别有用心的不确定因素越远越好，但是眼前这个情况，他显然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。 “如果我说就是这么巧，你不会在这揍我吧。”张纬航讨好般笑着把杨帆的手按下去，他被太阳晒得头晕脑胀，还有点恶心，心想你一个电动车骑这么快干嘛，这要是四个轮子的你是不是得起飞呀。 “靠边，医院。”杨帆抄起张纬航两三步走到马路边，不轻不重地把他放在马路牙子上。 张纬航判断形势，紧抓着杨帆不松手，生怕他直接把自己悠地上。 街边有三两看热闹的闲人，杨帆冷眼甩过去，个个找辙散了。 “用不着吧？我再试试吧，”张纬航勉勉强强，意意思思地作势要往起站。 杨帆低头叫快车，抽空瞪一眼张纬航：“别动，二次伤害和我没关系。” 结果杨帆的警告立竿见影，快车很快就到了，杨帆扶医院，电动车和外卖被他丢弃在大街上，所有给杨帆打电话的顾客杨帆统一回复是：送餐途中出车祸，请找平台退钱。 其中大多数顾客都表示理解，还有问杨帆有没有受伤的，当然也有人张嘴就骂，不堪入耳，杨帆遇到这样的人会直接操起家乡话啐到对方主动挂断为止，男女平等，一个对待。 租轮椅，挂急诊，开单子，拍片子，张纬航全程都乖乖听杨帆安排，一句意见也不发表，安静得坐在轮椅上仿佛不呼不吸，是个假人，弄得杨帆隔一会儿就凝神仔细看看他，怕他是疼晕过去了。 医生的结论比杨帆预料的乐观许多，骨裂。 那也是不能乱动，要静养的大伤。 一番折腾下来，医生给的建议是住院治疗，杨帆也不问本人意见，直接问医生：“回家养行吗？” 医生呵呵一笑，“那就开点儿药。” 医院急诊楼门口，杨帆把轮椅推到门口一侧，低头看脚下是密密麻麻的烟头，附近的男女依旧在努力制造新鲜烟头。杨帆憋得难受，一只手还没离开轮椅把手就加入到吸烟大部队，一番吞云吐雾之后，混乱的思绪纷纷归位，问张纬航：“你住哪？” “火车站，麦当劳什么的，赶到哪住哪，”张纬航低头定睛看自己左脚，不放心：“不会瘸吧。” “现在知道怕了，往上撞的时候不是挺猛的嘛。” “我这个样子连麦当劳都进不去了，你要是不管我那我今晚只能在轮椅上坐着了。” “轮椅收费。”杨帆把烟踩灭，掏出手机把轮椅锁上了，“说说，跟着我什么目的。” “啊啊啊，又来了又来了，我怎么就跟着你了？”张纬航委委屈屈，抡起胳膊怒指杨帆，“马路那么宽，不让人走的哇？你知道我让你吓得都条件反射了吗？你一这么瞪着眼问我话我就觉得浑身疼，我就害怕。”眼神还躲躲闪闪，一副不敢怒又忿忿不平的样子，表情有点过，动作略浮夸。 杨帆怎么都觉得他这累累如丧家之狗的德行是演出来的，因此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。 可是现实情况是这小子起码短时间内确实行动不便，单凭他那条打着石膏的右腿也能勉强归成残障人士了，真把他撂大街上倒也不是不行，这要是个陌生人别说领回家，杨帆一开医院，肯定会选择报警，就算不是碰瓷的，责任也不全在他，杨帆不可能吃这个亏。 可是张纬航不一样，他是张经经的亲弟，杨帆得管，就算他再不情愿，他也不能让张经经的弟弟在他眼皮子底下流落街头。 张纬航尽力收敛着内心的有恃无恐，见杨帆有些出神，便收回手摸摸肚子，“我饿了，今天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呢。” “回去给你弄点吃的，腿好了立马滚蛋。”下午快五点，天渐黑，杨帆不冷，他穿得厚，张纬航已经开始搓手了。 “哦，好。”张纬航敏锐地感觉麻药劲儿好像快过去了，腿上传来的痛感一波一波越来越密，越来越钝，张纬航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